1.铜是重要的战略性资源,铜价短期受供需格局影响
1.1金属铜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国内多项政策推进铜行业高质量发展
铜凭借卓越的特性逐步成为全球关注和争夺的战略性矿产资源。铜是一种过渡元素,纯铜是柔软的金属,表面刚切开时为红橙色带金属光泽,单质呈紫红色。铜是一种具备优异延展性和塑形能力的金属材料,不仅展现出卓越的导电和导热特性,更兼具突出的耐腐蚀性及天然抑菌特性。铜由于具有优良的延展性、导热性、导电性和耐腐蚀能力,被广泛应用于电气、机械制造、建筑工业、交通运输等领域,在金属材料的消费中仅次于钢铁和铝。近年来,铜在战略性新兴产业有较广泛的应用,成为欧美等国家高度关注和争夺的战略性矿产资源之一。中国作为全球第四大铜产量国和最大的铜消费国,近年来国内产量增长有限,国内铜产量远不能满足需求,对外依存度持续攀升并达到80%以上,未来也将是我国争夺的重要战略性矿产资源之一。
铜应用领域广泛,覆盖传统工业与前沿科技,是事关能源转型升级战略性金属,电动化、智能化新能源革命的时代先锋。在电力工业中,铜导线支撑输配电系统;电子工业依赖高纯度无氧铜满足精密元件需求;能源石化领域以铜合金管道保障极端环境下的可靠性;交通工业则通过铝青铜、镍铜合金等实现轻量化与高强度。核工业和高科技领域对铜基材料的不可替代性凸显其技术壁垒。此外,随着未来新能源(光伏、电动汽车)及高科技创新驱动持续的需求增长,铜需求有望进一步增加。
铜产业链是一个涵盖原材料开采、加工制造到终端应用的完整体系。在上游环节,主要通过铜矿开采和选矿作业获取铜精矿等原材料;中游环节则对铜精矿或再生废铜进行熔炼提纯,先制成粗铜,再通过电解精炼工艺生产高纯度电解铜;下游加工企业将电解铜进一步制成各类铜材产品,包括铜板、铜棒、铜管、铜线及铜带等,这些产品广泛应用于电子电气、家电制造、建筑工程、机械设备和交通运输等领域。
政策推动铜行业高质量发展,聚焦国内产能提升破解进口依赖。近年我国发布关于多项铜行业政策,主要围绕资源安全保障,通过国内铜矿增储(2027年目标增长5%-10%)、再生铜回收体系完善及冶炼产能整合,缓解铜精矿进口依赖(当前自给率不足12%),破解“卡脖子”困局。此外,政策同步推动绿色转型,以环保标准升级、低碳技术应用倒逼产业升级,并加速数字化与高端材料研发(如新能源车用铜合金)。
1.2全球铜行业呈现供给紧张格局,铜价有望持续上行
全球铜市场呈现供给紧张格局,支撑铜价中长期上行。根据行业数据显示,2024年,全球精炼铜供应量较上年增长逾80万吨,总量攀升至2,660万吨,同比增幅达3.1%。从供给端看,尽管矿产铜产量持续增长,但受矿山运营扰动频发及资源品位自然衰减影响,实际增速低于市场预期。在冶炼方面,全球冶炼产能放量较快,矿产铜增量难以匹配,影响冶炼端承压。值得关注的是,在价格高位运行和政策扶持双重驱动下,再生铜供应实现稳步提升,有效补充了市场供给缺口。从需求侧看,全球精炼铜消费量同比增长 3.0%至2,640万吨。结构性增长特征显著,能源转型相关领域持续发力,新能源汽车产业链、光伏/风电等可再生能源系统及储能装置构成核心增长极;传统消费领域同步回暖,特别是在国补政策刺激下,空调等白色家电行业铜材消耗量实现超预期增长,形成多领域协同驱动的市场格局。
2011年至今铜价震荡波动,主要受供需格局演变以及宏观经济政策的影响,可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2011-2015):全球经济复苏乏力,铜价持续下跌。2011年年初铜价在金融危机复苏后达到顶峰,后受欧债危机,全球经济放缓等因素开始回落。2012年至2013年,铜价持续下降。2014年,在中国经济减速,美国引领经济复苏,美联储货币政策收紧,QE退出的大背景下,铜价承压,维持跌势或相对低位震荡。2015年,全球经济复苏乏力,美国多年来首次实施加息,导致美元走强,铜价延续跌势。第二阶段(2016-2019):新能源萌芽,支撑铜价震荡上行。2016年,铜价触底反弹,受益于全球经济复苏和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刺激。2017年经济稳步复苏,铜价大幅度上涨,而2018年受宏观情绪冲击,上半年铜价维持在较高位震荡,随着全球贸易紧张形势不断升级,以及美元指数回升、避险情绪高涨,6月份之后铜市场开始出现较大幅度回落。2019年中美贸易局势紧张影响情绪,但新能源和新产业也为矿物原料创造了新需求,支撑铜价。
第三阶段:(2020-2021):疫情后宽松流动性与绿色需求爆发催化铜价飙升。2020年,受疫情影响,多个国家采取宽松的货币政策,铜价先抑后扬,3月达到低点后迅速反弹。2021年,铜价飙升至历史新高,达到每吨10,000美元以上,主要受到需求增加的影响。
第四阶段:(2022-至今):绿色转型深化与供应短缺背景下,铜价高位震荡成新常态。2022年一季度,受俄乌冲突,能源危机、南美供应扰动的影响,铜价上行;二季度后美联储不断加息,全球通胀使铜价回落。2023年年初,在美联储利率政策转向和中国后疫情时期经济复苏的带动下,铜价上升至本年最高,后因地缘政治风险,有色金属整体承压,铜价下跌。2024年上半年,全球宏观经济曲折前进,制造业复苏反复,金属价格大幅波动,铜价格二季度创下历史新高,随后因欧美经济衰退预期升温,铜等工业金属价格回落。下半年,铜市场的交易主线集中在美联储降息政策及中国经济增长预期。2025Q1,铜价高位震荡;2025年4月初,特朗普政府宣布对华加征关税,此举直接引发市场对全球制造业需求萎缩的担忧,导致铜价宽幅震荡。短期内需关注关税谈判进展与库存变化,中长期来看,电动汽车和可再生能源行业未来有望进一步拉升铜价。
现货粗炼费/精炼费持续下降,铜矿供需关系紧张。2024年以来,现货粗炼费和精炼费持续下降,截止到2025年4月18日,现货粗炼费为-1.53美分/磅,现货精炼费为-3.37美分/磅,反映出铜精矿市场供应紧张局面持续加剧。当前铜冶炼行业正面临加工费(TC/RC)持续下行的压力,这一趋势直接推高了冶炼企业的原料采购成本,进而压缩了整体利润空间。在此背景下,行业或将加速进入整合阶段,市场集中度有望进一步提升。
2.供给端:全球铜矿产量增长受限,我国主导铜冶炼行业
2.1铜矿供应增长受限,整体品位呈下降趋势
全球储量方面:全球储量增长趋缓,智利铜储量全球第一。2014-2019年,全球铜储量从约70,000万吨增长至87,000万吨,年均复合增长率约4.4%。2020-2024年,全球储量增速明显放缓,且在2024年储量有所下降至98,000万吨,同比下降2%。铜储量主要分布在美洲和大洋洲,地域集中度高,其中,智利铜储量占全球19.48%,稳居第一;澳大利亚和秘鲁并列第二,占比10.25%,前五大资源国控制了全球约57%的铜矿资源量。
全球铜资源持续勘探评估,目前已确定和可能未发现的铜资源达560,000万吨。2015年,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完成了对斑岩型铜矿床和沉积物赋存的层状铜矿床的首次全球未发现铜资源的全球评估。该评估显示,全球未被发现的铜可能存在约350,000万吨,其中 310,000万吨来自斑岩矿床,40,000万吨来自沉积物矿床,最大分布在南美洲。这是对已确定的210,000万吨铜资源的补充,其中74%来自斑岩,10%来自沉积物承载的地层,其余16%来自其他类型的矿床,最大分布在南美洲,占比约为38%。已识别和未发现的铜资源加起来为560,000万吨。
我国储量方面:我国铜资源储量禀赋不佳,西藏、江西、云南为核心分布区。我国铜储量占全球不足5%,主要分布在西藏、云南、江西等地,以中小型矿床为主,对外依存度高。我国铜矿资源存在品位偏低、资源禀赋薄弱的结构性特征,现有探明储量中高品位富矿占比不足,优质接续资源储备相对匮乏。从分布看,我国铜矿资源主要分布在西南地区的西藏、云南,西北地区的新疆,华东地区的江西、安徽,华北地区的内蒙古等,其中,西藏、江西和云南铜矿资源储量占比60%以上。从储量规模看,2024年我国储量规模仅为4100万吨,远远不匹配我国精炼铜生产与铜消费规模。我国铜矿资源分布格局或对我国铜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形成了多重挑战。
全球铜矿产量增长但增速放缓,非洲崛起成为新增长极。2020年至2024年,上游铜矿供给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增速缓慢,在2024年全球铜矿产量可达到2291.3万吨,同比增长仅为2.36%,主要得益于2023年受限产出的恢复(主要集中在智利和印度尼西亚),以及刚果民主共和国(DRC)、博茨瓦纳、蒙古和塞尔维亚等国矿山项目逐步达到产能的额外生产。2023年,从分布来看,拉丁美洲是最大产区,其次是非洲和亚太地区;智利、秘鲁、刚果(金)为前三大生产国,中国铜矿产量占全球8%。2024年,得益于埃斯孔迪达和科拉瓦西矿山的产量提高以及奎布拉达布兰卡(QB2)的增产,智利的产量增长了5%;刚果(金)产量增长了约14%,主要系金桑富的投产以及Tenke和Kamoa-Kakula矿山的扩建,以及其他较小矿山的新建或扩建产能;在秘鲁,铜矿产量下降了1%,主要矿山的生产水平较低。
近十年我国铜矿产量基本稳定,短期内出现下滑。2019至2022年,随着西部矿业的玉龙铜矿和紫金矿业的巨龙铜矿项目投产或扩产,国内铜矿产量显著提升,这一阶段的增长主要得益于新矿资源的开发和技术进步。2022年后,受资源枯竭(部分老矿山开采难度加大)和环保政策趋严的影响,铜矿产量出现下滑,2024年产量为180万吨,同比下降1.1%。而《铜产业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2025—2027年)》提出推动绿色智能开采、提升资源利用率,并通过技术突破(如低品位矿利用)缓解资源约,将有望改善我国铜矿产量。
我国精炼铜和铜材产量持续增加,是推动全球铜市供应增长的重要力量。得益于大量冶炼厂和精炼厂的启动与扩建项目,我国精炼铜产量稳步增加,从2014年676.51万吨增加至2024年1135.3万吨,年均复合增长5.3%;铜材从2014年1505.97万吨增加至2024年1978.17万吨,年均复合增长2.8%。2024年,我国精炼铜、铜加工材产量世界第一,为新能源、新一代信息技术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
全球铜矿资源整体品位呈下降趋势,高品位资源稀缺性加剧。卡莫阿—卡库拉(刚果金)以2.54%的超高品位和1,860万吨铜总量占据绝对优势,其品位远超其他项目,结合扩建阶段的高效开发,是全球最具竞争力的铜矿之一。卡乔罗(智利)虽储量较小(293万吨),但凭借1.21%的高品位,仍凸显出显著经济价值。相比之下,多数项目品位集中在0.3%-0.65%区间,开发成本压力较大。例如,胡鲁(安托)(印尼)铜总量达1,725万吨,但品位仅0.84%,需依赖规模化开采或技术升级提升可行性;
卡斯卡贝尔(厄瓜多尔)品位最低(0.33%),但1,273万吨的铜总量可能通过技术突破弥补低品位劣势。
海外国家,智利、秘鲁等传统产铜国项目数量多,但品位普遍偏低(0.3%-
1.21%),开发依赖成熟技术;刚果(金)、印尼等新兴资源国则通过高品位或大规模项目(如卡莫阿—卡库拉、胡鲁)提升全球话语权。未来高品位矿区仍是战略核心,而低品位项目有望通过政策扶持或技术突破实现经济可行;
我国铜矿:中小型矿床多,大型、超大型矿床少。铜矿储量大于250万吨以上的矿床仅有江西德兴铜矿、西藏玉龙铜矿、金川铜镍矿、东川铜矿等。在探明的矿产地中,大型、超大型仅占3%,中型占9%,小型占88%。是贫矿多,富矿少。中国铜矿平均品位为0.87%,品位>1%的铜储量占全国铜矿总储量的35.2%。在大型铜矿中,品位>1%的铜储量仅占13.2%。
全球铜矿产能虽持续扩张,但产能利用率呈下降趋势。2024年全球铜矿山产能达到2863万吨,同比增长3.78%,主要系运营矿山(Kamoa、Tenke 和KFM)的扩建。然而,产能增速高于实际产量增速,导致产能利用率下降,从2020年的82.20%降至2024年的80.1%。2025年,新的Malmyz矿山和OyuTolgoi地下项目将有助于全球产能的增长。而产能利用率受政治风险加剧、冶炼端减产的影响或将进一步承压。
国际矿业公司主导铜矿资源开发,中国企业通过投资逐步扩大影响力。必和必拓、力拓、自由港麦克莫兰等企业通过持股控制埃斯康迪达、格拉斯伯格等多个大型矿场,矿产资源丰富,产能遥遥领先;中国企业近些年通过投资并购,逐渐控股卡莫阿-卡库拉、滕凯丰钴鲁梅等大型矿山,逐步扩大了影响力。我国紫金矿业和洛阳钼业成为全球铜矿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其中,2024年洛阳钼业通过TFM和KFM项目跃升为全球第一大增量来源。技术层面以精矿生产为主,湿法冶炼技术辅助提升效率。未来铜资源竞争或将更加依赖技术升级和跨国合作。
2.2我国主导全球铜冶炼产能,全球精炼铜产能持续增加
全球铜冶炼产能整体增加,海外或将收缩产能,而国内有望继续扩大产能。2024年,全球铜冶炼产能3311.5万吨,同比增长3%。在海外,以嘉能可为代表的海外企业已采取减产行动,自2024年12月起,其在菲律宾的PASAR铜冶炼厂(粗炼产能20万吨/年)停产,且存在出售该资产的计划,这一决策体现了海外企业对现金流和盈利能力的严格把控。国内,企业担忧市场份额流失,加之地方政府对维持高产量存在激励,主动减产意愿较弱,更多选择以检修方式调节产能。预计到2028年再增加20%,占这一时期全球铜冶炼产能增长的49%。
全球铜冶炼行业呈现“中国主导、多极并存”的竞争格局。我国以绝对优势领跑,前20名中占据10席,盘科铜业(67.5万吨)和贵溪冶炼厂(52万吨)分列前两位,反映其规模效应与国内需求支撑;国企及混合所有制企业(如江西铜业、中铝)通过资源整合强化市场地位。印度快速崛起,阿达尼(50万吨)与比拉铜业(42万吨)依托私企扩张跻身前十,成为新兴力量。传统资源国智利凭借国家铜业公司旗下冶炼厂(40-45万吨)维持影响力,但产能规模不及中国头部企业。日本与德国以45万吨产能并列第五,技术优势或支撑其高端市场定位。工艺技术上,闪速熔炼因高效低耗成为主流,奥托昆普工艺适配复杂矿料,中国侧吹炉技术可能受益于本土化成本优势。
全球精炼铜供给稳步增加,我国是最大贡献国。近五年,全球精炼铜产量稳步增长,从2020年2462.1万吨增至2024年的2763.3万吨;2024年,中国占全球精炼铜生产的41%,产量为1135.3万吨。刚果民主共和国超越智利成为2023年第二大生产国。2024年,我国受益于冶炼厂和精炼厂的启动和扩建,产量预计增长了约4%;刚果得益于新建和扩建的电积工厂持续增产,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精炼产量增长约17%。2025年1月,全球精炼铜产量增长了约1%,增长受限主要系智利产量下降和其他主要铜生产国增长有限。产量增长受限,全球精炼铜供应短缺1.9万吨。
2024年我国铜进口增长,但增速减缓。2020年受宏观经济下行冲击,智利等国矿场停工以及国内下游铜消费需求减少,中国铜矿石及精矿进口数量小幅下降。2024年年初,未锻轧铜及铜材进口回暖,但下半年增速放缓,反映出国内铜需求疲软与库存高企的双重压力。而精炼铜增长显著,这反应供应链需求调整及需求差异。
3.需求端:精炼铜需求持续增长,新兴领域驱动长期走强
3.1全球精炼铜消费增长,消费结构向新兴领域加速转变
全球精炼铜消费量增长,新能源产业持续引领全球铜消费。2024年,全球精炼铜消费量为2733.2万吨,同比增长2.92%。我国精炼铜实际需求增长了约3.5%,全球除中国外的使用量增长了约2.2%:欧盟、日本和美国的需求疲软被亚洲和中东及北非国家的增长所弥补。从终端应用领域来看,新能源产业(涵盖风电、光伏发电、储能系统及新能源汽车)持续引领全球铜消费增长,已攀升至全球总需求的15%,成为驱动铜市发展的核心力量。与此同时,全球电网基建投资保持强劲增长态势,叠加印度等新兴市场国家工业化进程加速带来的增量需求,共同构筑了铜金属消费的基本盘。中国房地产市场延续调整态势,受建筑用铜需求降低拖累,形成多空因素交织的市场格局。未来全球宏观环境在高通胀、高利率、高波动的大背景下,地缘冲突将不断加剧,铜需求仍然会显示出很强的韧性,2025-2026年精炼铜消费需求有望提升。
我国精炼铜消费持续增长,结构转型显著。下游需求旺盛带动精炼铜持续增长,铜消费结构向新兴领域加速转变。2014年至2023年,我国铜消费量保持年均4%-5%的增长。2023年,中国精炼铜消费总量为1613.13万吨,电力设备投资占比最高,达35%;其次是建筑,占比28%;交通占比12%,主要系新能源拉动铜需求。我国铜消费结构正在经历从传统领域向新兴领域的转变,新能源和电力行业或将成为未来铜消费的主要驱动力。
3.2传统领域:铜需求增长乏力,房地产对铜需求影响边际减弱
电力设备投资持续上升,铜需求相对稳定增长。2021年至2024年我国电网与电源投资完成额明显提速反映出国家正为新能源电力消耗问题而发力。此外,电力设备产量在技术升级与政策支持下稳步提升,特高压及新能源配套设备成为新增长点。风力
发电机作为新能源发电机的一种,据行业估算,每千瓦的风力发电功率大约需要4公斤的铜,而使用直驱技术的风力发电机,每千瓦功率可能需要七八公斤以上的铜。2025年,进一步加大投资力度,全年国网投资额有望首次超过6500 亿元。电网投资持续增长,新能源发电机或将进一步增加,铜用量有望保持增长态势。
基础建设投资节节攀升,房地产对铜需求影响边际减弱。基建投资稳步增长,在2024年达248649.81亿元,稳定拉动铜需求。房地产方面,施工、竣工与新开工施工面积逐年下降,楼市已步入消耗库存周期。黄铜棒需求主要集中在房地竣工端,因为其是管道、水龙头、阀门和配件的首选材料。而新开工面积长期低迷,限制了增量需求,其开工率持续降低。尽管政策推动保障房建设,但房地产长期去产能的趋势下,地产总量拉动空间有限,黄铜棒需求或难以恢复高增长。
3.3新兴领域:新能源汽车行业蓬勃发展,拉动铜需求增长
新能源汽车产销规模持续扩大,渗透率快速提升。2016年至2024年中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从不足百万辆增长至千万辆及以上。2024年产销量分别为1171.20万辆和1285.76万辆,同比增速分别为43.69%和36.08%。此外,新能源汽车销量占总汽车销量的比例从2023年1月不足30%跃升至2025年1月41.5%,这标志着我国新能源汽车正式迈入主流消费市场。随着“两新”政策出台,2025年政策接力延续
新能源汽车行业爆发式增长拉动铜需求增加。新能源汽车核心部件电池、电机与电控以及充电设施都需要铜以及铜加工制品,根据人民日报采访相关专家时提到一辆普通新能源汽车用铜量基本在 80kg 至120kg,由于车型比较多样(电动、混动等),所以以用量的平均值来估算新能源汽车的大概用量,我们假设每辆普通新能源车用量为100kg,基于新能源汽车销量数据,计算得出2016年-2024年新能源汽车对铜的消耗量,从2016年5.45万吨上升至2024年117.12万吨。从市场驱动力来看,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驱动力正逐渐由“政策主导”转向“市场主导”和“用户主导”,新能源车市场需求开始大量释放,铜需求量有望进一步增加。
锂电铜箔、铜电磁线作为关键材料,未来空间有望进一步扩大。锂电铜箔是动力电池负极集流体的关键材料,而铜电磁线主要用于新能源汽车电机绕组和电控系统。新能源汽车需求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锂电铜箔、铜电磁线需求长期增长。目前,锂电铜箔产能过剩,但高端极薄铜箔仍供不应求,整体看好锂电铜箔的发展前景。铜电磁线也将受新能源汽车需求的影响.未来十年有望持续增长。